2021年9月26日星期日

一場疫情,徹底改變了澳洲老年人群的住房需求

澳大利亞現在的人口壽命在全世界名列前茅。數據顯示,澳大利亞居民的平均壽命是84歲。

不過,即使在20世紀末的幾十年,真正達到65歲、領取養老金的澳大利亞人並不多。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平均壽命比較短(儘管確實沒有現在高),更多是因為大蕭條(1929-1933年)之後,澳大利亞和全球很多地方一樣,出現了生育低谷。隨著二戰以後的嬰兒潮、(年輕)移民潮的到來,這個人群在全澳人口中的比例變得相對更小。

然而,從2011年開始,澳大利亞的退休人數開始猛增。

原因很簡單,嬰兒潮最年長的那批人(出生於1946年末)在2011年就已經達到65歲。在接下來的10年,也就是截至到今年,所有1946年以後出生嬰兒潮一代也都跨過了退休年齡線。

目前,澳大利亞大約有500萬嬰兒潮一代。過去10年內,嬰兒潮一代的死亡人數佔比大約為1/20。按人口學家預計,這代人中大約1/8將在未來十年內過世。

而他們上一代人在退休階段的人數為250萬人,僅為嬰兒潮人群的一半。

雖然這種人數差距,讓嬰兒潮一代在年輕時給這個國家帶來更多活力和進步,創造澳大利亞長達30年的經濟繁榮。

但是,同時意味著,在現階段,他們的養老需求——住房、基礎設施和老年護理服務都必須翻一番。

這還不是全部。嬰兒潮一代不只在人口統計上具有顯著意義,他們在生命周期的每個階段都在改變著世界。

他們在少年時(1960 年代)反抗權威,在青年時(1970 年代)熱衷於嬉皮士生活,在中年時(1980 年代)經歷過金融市場的混戰,然後在步入退休年齡之前——也就是上世紀末葉,迎來了互聯網浪潮。

這些經歷並不會隨著他們的退休而退休——嬰兒潮一代是戰後世界所發生的一切的見證者。

相比過去的人,嬰兒潮一代將擁有更長更多選擇的退休時光,這讓他們需要為晚年生活制定計劃。不是簡單的設想,比如對很多華人老人來說,就是和兒女生活在一起,照顧第三代;對於大多數澳大利亞當地的老人來說,退休生活需要真正的規劃。

本來,嬰兒潮一代中很多人,由於長期有穩定的職業,他們的計劃是退休後繼續工作,保持活力,充實自己的養老金,置換房產,並儘可能長時間地保持自理能力。

然而,新冠疫情的發生改變了很多是,這代人恐怕將重新構想晚年的生活。

嬰兒潮一代住房需求變化

在疫情前,第一波嬰兒潮一代,也就是在10年前就達到退休年齡的人,並沒有集體大規模退休,賣掉大城市的房產,然後直奔陽光、海灘。

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仍留在了勞動隊伍中,儘管積累退休儲蓄是一個重要原因,但據調查,讓他們繼續工作最主要的理由是,他們認為自己仍具備工作能力,想要維持自己的價值。

實際上,澳大利亞的嬰兒潮一代中,從事體力勞動的人數並不高。他們普遍受過高等教育,有主見、善表達。

在實現明顯的復甦之前,新冠疫情的影響可能會延續到至少2023年。

后疫情世界提供了一個機會,讓生活減速,在帶來嚴重干擾的同時,也帶來了消費行為的轉折,並讓很多老年人都開始審視自己40年家庭生活。尤其對那些工作收入良好的嬰兒潮一代而言,重新考慮他們的餘生計劃擁有了足夠的時間。

生命太短暫了!我還剩多少好年頭?我為什麼還要工作?如果封鎖是常態,我為什麼不搬到一個更舒服的地方去?

因此,隨著解封的到來,嬰兒潮一代將越來越多、更快速地退出勞動力市場。根據一些房地產機構的預期,退休人員驅動的市場變化,可能會從 2022 年開始爆發。澳大利亞的嬰兒潮一代可能會模仿美國老年人,向北遷移到黃金海岸等熱帶海岸地區。

這在「現在進行時」的房地產繁榮中表現很明顯。

我們此前分析過,30-40歲的千禧一代正在經歷住房升級的過程:疫情進一步促使他們放棄內城區的公寓,搬到較為偏遠的郊區,購置帶地的大房子,把家裡的一個卧室改造成遠程辦公室。

與此同時,嬰兒潮一代的住房需求變化,也因為疫情,被按下了快進鍵。

首先,60-70歲的老年消費者不再執著與自己原本生活範圍所在區域的聯排別墅,他們越來越關注家庭住宅周邊的疫情安全情況。

他們所需要的房產,或是希望離子女更近一些,這樣即便出現封鎖,也不會失去親人的探訪;或是遠離那些人員流動混雜的高感染地區,並擁有良好的自然條件。而且空間要足夠,隨時可以有一個房間可以空出來,留給前來探望的孫輩。

因此,業內人士預計,在後疫情時代,房地產行業的這個新細分市場將越來越火熱:在氣候適宜、生活方式悠閑的地區、或是在公共衛生安全情況較好、配套齊全的中心地帶,適合退休的嬰兒潮一代生活的住房將更受歡迎。

另外,疫情的副作用也可能讓有些嬰兒潮一代停止換房。因為他們的子女由於疫情失去工作,不得不搬回家和他們一起居住。

Finder的一項調查發現,2020年澳大利亞1/4的家庭中有21歲以上的成年子女與父母同住。其中,21%的成年子女是因為新冠而搬回家中。並且,有成年子女的父母中有44%的人在經濟上幫助他們的孩子。

這意味著,不少嬰兒潮一代的住房將不會出售。而如上文所述,有能力的千禧一代又希望升級房產。兩者同時發生,也勢必造成一些熱門郊區(suburbs)住房市場的供需不平衡。

有房無房差距大

當然,對於嬰兒潮一代,新冠疫情帶來的不只是換房決策上的改變。退休生活成本也因為疫情發生了改變。

根據澳大利亞養老基金協會(ASFA)最新公布的退休標準,要想過上一個舒適的退休生活,每年需要 63,352 澳元(夫妻)和44,818澳元(單身)。

今年第二季度,該標準分別上漲了0.8%和0.9%。但是,一些常見的退休花費漲幅明顯更大。例如,水果上漲4.7%,蔬菜上漲5.5%,私人醫療保險費上漲2.7%。

考慮到新冠疫情期間醫保等相關項目推遲漲價的因素,實際退休成本只會漲得更快。

由於對於退休人士而言,生活必需品和服務(食品、汽油、健康保險等)所佔比重更大。因此,生活成本上漲,退休人員的體會會更明顯一些。他們還面臨養老院和醫療保健的支出,此類費用漲幅也都高於正常的通脹率。

ASFA的研究發現,過去12個月內,汽油價格上漲了27.3%,而醫療和醫院服務價格上漲了6.7%。

而且,儘管有很多消費價格下降,例如兒童保育、教育、白電和服飾等,但退休人員基本上無法從中獲益。

對絕大多數的澳大利亞老年夫婦來說,每年超過5萬澳元的退休收入是可以實現的,因為政府養老金大約有3.4萬澳元;那些平均合併養老金餘額接近40萬澳元的人可以預期獲得額外的2萬澳幣。

可這距離一年6.3萬澳元的舒適生活需求仍有距離。

不過,相對新冠疫情爆發之前,因為處於防疫封鎖狀態,許多人的消費選擇明顯沒有正常生活情況下那麼多。

但對於多數嬰兒潮一代而言,他們養老生活的質量,退休金數量的影響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因素來自本身是否擁有住房。

統計局的數據顯示,擁有住房的老人很少陷入貧困,但大多數退休無房的租客卻備受貧困的困擾。

有房無貸款家庭(至少有1名65歲老人)的凈資產中位數為96萬澳元,有房有貸款的類似家庭,凈資產中位數為93.49萬澳元。而相反,租房類似家庭的中位數資產僅為4.08萬澳元。

退休生活的質量如何維持,在很大程度上,是成本的問題。而成本問題,又是如何及早理性規劃財富的問題。

對於那些有房的嬰兒潮一代來說,他們的問題是,在解封之後,是否要立即奔向陽光和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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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Q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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