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8日星期二

為什麼上海人精明而不聰明? — 曾節明

普遍比廣東人得多,但「人精明而不」的傳言,卻蜚聲中外;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上海人智商不行嗎?非也,上海人的平均智商,絕對在中國名列前茅:1995年——2005年,中國十年高考理科狀元,黑龍江人拿得最多,浙江人、上海人分列二、三位,就充分說明了上海人天賦的優越性。

從氣候的角度說,廣東人不夠精明是因為氣候的炎熱,而長三角龍頭的上海,恰好位於中國不冷不熱、四季分明的地帶,若廣東氣候相當於歐洲的西班牙,黑龍江相當於俄羅斯,山東相當於德意志,則上海就相當於英吉利,從氣候來說,上海的氣候應該是中國最有利於智力的。

與上海人高度相似的紹興師爺,大氣和制定政策的眼光顯然不如,但你不能說周恩來的智力就不如毛澤東:周恩來八面玲瓏,極具行政管理天賦,思維謹慎周密,是天生的管家相才,以致於離開了周恩來,毛澤東就到在內玩不轉,而只能當土匪的地步;
至於周恩來手段之高超,不僅不讓毛澤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周恩來在中共黨內五朝不倒,且對付毛澤東極善借力打力,于助紂為虐之間摻入自己的私貨,不動聲色地清除了林彪、李震、譚甫仁等毛澤東心腹,同時讓毛澤東背鍋,可見周恩來的智商,比毛澤東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麼,為什麼周恩來如此高智商一個人,卻無能掌舵,得始終屈居毛澤東之下呢?象周恩來一樣高智商的上海人為什麼落得一個「精明而不聰明」的名聲呢?
原因就在於上海的地域文化,是地域文化造就了上海人「抓小放大」、過於瑣細的思維習慣,以致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因為人的精力和時間都是有限的,一心抓小,必然就無力顧大;過於關注細枝末節,必然就容易忽略主幹;過於追求精細,必然容易忽略全局結構…所以清雍正最寵信的能臣鄂爾泰有句名言:
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小事不糊塗,大事必糊塗!
鄂爾泰的話,話糙理不糙。客觀地說,滿人雖然鄙劣殘忍、文化淺薄,但你不能說他們不聰明,滿人征服者多爾袞、康熙,都是智商遠遠超過明朝末帝及南明鄭成功、孫可望、李定國的聰明絕頂類。

上海人,就是「小事不糊塗,大事必糊塗」的典型。

2016年我在一家福州人開的中餐館打工,就生動地領教了一回上海人的「精明而不聰明」。那家餐館每天當天結算工錢,福州老闆的規則是:一元之下的零錢不找,依照四捨五入的方法,超過五毛算一塊錢,少於五毛不算錢。
本來這個辦法並未有違公平,因為員工每天結算的工錢位數,是超過五毛,還是少於五毛,由計算器說話,不是老闆多能掌握的。

可那個做partime的上海留學生——一個眼鏡男瘦猴,偏象猶太人那樣不依不饒,硬要福州老闆找清他的coins,少一分錢都不行,逼得福州老闆只好不嫌麻煩重新開機,打開機控抽屜,找給一把coins了事,順告:明天不用來了——惹不起躲得起。

為了幾毛錢丟了一晚能掙百把刀的工作,對於上海人此種「撿芝麻丟西瓜」的精神,我和其他幾個員工都唏噓不已。

上海的地域文化瑣細、謹慎、圓滑、吝嗇、崇洋、不出頭、不弄險,所以全中國以上海人最為崇洋媚外,但上海人卻遠沒有廣東人的創業膽魄,更遑論比之盎格魯撒克遜;上海人有句名言:「上海不為天下先」。也因此,上海是一個永遠出不了帝王將相和富商巨賈的地方,充其量只有買辦大亨。
上海是一個共產黨文化+女權主義白左文化的文化垃圾場,是半殖民地文化轉型失敗的典型,遠不如香港。

上海人雖則比廣東人精明得多,但現在中國,最有活力的群體,卻是相對喜歡生小孩(喜歡丁克的上海人譏此為「拎勿清」)的廣東人。本來就盛行少子文化的上海人,對鄧共的計漢生育執行得最自覺、最徹底,而廣東人即便是共產黨的官員,也普遍對計漢生育熱情不高、睜眼閉眼,結果因為精明,上海的滬語文化今天瀕臨滅絕——浦東已經完全成普通話區,浦西的上海話也萎縮進了老街老巷老人;而廣東人的粵語則生機勃勃,成為中國最強勢的地方方言。

這或許可稱為「精明反被精明誤」吧。

使用精明而不聰明的上海師爺「亡狐佞」做國師,豈有不敗之理?

2021.9.28無風微涼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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