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10日星期日

排隊購物被俄軍盯上輪流性侵 赫爾松女子痛哭作嘔:我不想活了

大軍入侵至今(4/10)已46天。為了躲避戰火,逃往他國的百姓逾440萬人,另有至少650萬人在境內輾轉避難。難民個個都有悲苦經歷,隨著平民遭虐殺的畫面公諸於世,先前有關俄軍烏克蘭婦女的指控,如今也因為陸續有勇敢現身控訴俄軍暴行而曝光,俄國士兵把性侵當作戰爭武器殘害平民,令人髮指。

一名從赫爾松撤往札波羅結的婦人,向吐露自己遭俄國士兵性侵的痛苦經歷。法新社

圖片來源:蘋果新聞網

俄國大軍入侵烏克蘭至今(4/10)已46天。為了躲避戰火,逃往他國的百姓逾440萬人,另有至少650萬人在境內輾轉避難。難民個個都有悲苦經歷,隨著平民遭無差別虐殺的畫面公諸於世,先前有關俄軍性侵烏克蘭婦女的指控,如今也因為陸續有受害者勇敢現身控訴俄軍暴行而曝光,俄國士兵把性侵當作戰爭武器殘害平民,令人髮指。

烏國東南部遭俄軍佔領地帶的平民,大多向北撤離到札波羅結市(Zaporizhzhia)。法新社記者在札波羅結遇見一名來自赫爾松(Kherson)的受暴婦女,7日在札波羅結等待巴士前往烏國中部文尼察(Vinnytsia),一心盼望與在當地避難的子女4人團圓。她化名為艾列娜(Elena)以不露正面、變聲、衣著變色的方式受訪,敘述受暴過程。

艾列娜說,2月24日、亦即俄軍入侵第一天,她就把孩子們送出赫爾松;丈夫是烏國軍人,先前已在東部頓巴斯地區(Donbas)與親俄分離份子武裝部隊作戰兩年,這次也被派往前線參戰。開戰後不久,她留在家裡收拾細軟,想方設法要撤往國內比較安全的地帶,然而她無車可用、難以脫身,當時赫爾松局勢變化迅速,俄軍很快就開入市區。

艾列娜說,遭俄國兵性侵的經歷令她十分作嘔,但她願意說出來讓世人知道俄軍令人髮指的行徑。法新社

圖片來源:蘋果新聞

悲劇發生在4月3日。「當天下午3點左右,我去了一趟商店。就在我排隊的時候,俄國兵進了店裡、開始跟排隊的民眾說話。我聽不清楚他們說些什麼,但我發覺有個市民指著我、說:『她是班德拉份子(banderovka)!』」

班德拉(Stepan Bandera)是二戰時期領導烏克蘭人反抗蘇聯的激進派民族主義政治人物,曾與德國納粹合作,至今在烏克蘭仍是爭議人物,烏國右翼分子有時會亮出班德拉的肖像示威。俄國當局常以貶損口吻使用「班德拉份子(Banderovka)」一詞指涉抱持見解的烏克蘭官員,有納粹標籤的意味。

艾列娜回憶,商店裡指著她的那個男人告訴俄國士兵:「就是這些人導致戰爭爆發。她是軍人的妻子。」

艾列娜說:「我明白他們注視我的眼神有何意味,於是我立刻離開商店。才剛剛回到家,兩個俄國兵尾隨我闖進家門,我連取出手機求救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一言不發就把我推到床上,用步槍抵著我、剝光我身上的衣服,」說到此處,艾列娜年輕的臉龐滿是淚水,「他們話不多,有時候叫我『班德拉份子』、或者對彼此說句『換你了』。到了隔天凌晨4點鐘,他們得回軍營值勤,終於離開我家。」

「噁心到我不想活」

艾列娜說,性侵發生后,她尚未找任何醫師或治療師求助,「我是助產士,護理自己來」。

記者問起身心狀況,艾列娜再度大哭:「好噁心。噁心至極。我不想活了。」

艾列娜的遭遇並非個案。婦權團體La Strada烏克蘭分會救助專線至7日為止已接獲7起遭到性侵的求救電話。烏克蘭分會代表科里芙雅克(Alina Kryvoulyak)向法新社表示,她預料,接下來會有更多受害婦女與年輕女性上門求助,受害者最初的驚恐一旦退去,很可能會需要找人幫忙。

科里芙雅克說,La Strada今年3月4日接到第一通受害者求助電話,一名17歲少女與她的母親在赫爾松遭到3名男子輪流性侵。其他受害者都在基輔州。

烏克蘭檢察總長維涅迪克托瓦(Iryna Venediktova)日前表示:「俄國兵對烏克蘭的女人、男人、兒童甚至長者犯下性暴力罪行。」她指出,在發生戰爭的國度收集這類犯罪證據有其難度,烏克蘭的行動電話訊號與電力仍不穩定。

艾列娜說,她相信烏克蘭軍隊收復遭俄國部隊佔領地帶之後會幫人民「報仇」:「我會對著當時向俄軍指著我的那些人伸出我的手指,我會向我的丈夫指明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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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源: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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