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馬伯庸 作者: 馬伯庸
松州有一位叫方見的書生,久聞京師繁華,一心想去探訪一番。友人勸他說,松州距離京師路途甚遠,又恰逢時疫剛消,萬一有靈異鬼祟的遭遇,只怕不能保全。方見卻笑著回答:「我聽說真正的聖人,從來不談論怪力亂神。只要心秉正念,又怎麼會被影響到呢?「依然上了路。
跋涉了大約半旬之後,方見遠遠見到一座大城,大廈像樹林一樣密集,道路比神道還要寬闊,路上車子的前輪與後輪總是與前後車子相挨。他便在一處民宿住下。到了半夜,一個美貌女子來到窗下,親熱地呼喚方進的名字,說我等姐妹正欲在酒肆宴客,公子何妨同去。
方進欣然前往,才行數百步,先見到一座高大巍峨的圜廊宮闕,中空無頂,四周圜廊極為高聳,如山嶺層疊,依勢漸下,上面排列著許多胡床,何止有百萬之數。即使是古代的阿房宮、興慶宮,亦是不能比的。女子將方進引到這宮闕旁的一處華美酒肆,裏面果然燈紅酒綠,絲竹喧囂,女子的姐妹們個個雙眸深廣,鼻準山挺,頤尖而頰修,人雖眾而相如一,或舞八佾于內廷,或踏七盤于肆中。方進被諸女子簇擁著,一併飲酒作樂,竟酩酊大醉,終於醉倒于地不省人事。
次日方進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廢墟瓦礫之中,無論宮闕、酒肆與眾女子俱是無影無蹤。方進大驚,拉住一位路人問道:「莫非此地有狐精作祟,弄出許多幻象來作弄我么?」
有時候吧,真不知道人和機器誰更賤一點。
事兒不大,容我慢慢來講。
我的手機最近頻頻死機,一死就整個屏幕僵住,按啥也不好使,非得等上三到五分鐘它自己想通了,才能恢復。昨天我請朋友吃飯,付賬時它「恰到好處」地又僵住了,等了五分鐘也沒見恢復。我沒帶現金,最後還是朋友微笑著把賬結了。
我是一個心智成熟的中年人,不會對沒有感情的機器發怒,出了餐廳之後,徑直去街對面買了一個新手機,用舊手機拍了張照,氣死你個兔崽子。這種感覺,就像讓被迫離職的HR給頂替自己的人辦入職手續一樣,爽!
本來我打算回家就換機,沒想到晚上有別的事,一直拖到十點多才到家。
我把新手機拿出來,和舊手機連好,準備做數據遷移。進度條顯示的預估時間,是一個小時。我讓它倆慢慢交接著,去看了個片。
韓國電影,叫《清白》,特別好看,尤其女主是我喜歡的類型——當然,這跟今天的話題無關。
看完了,我拿起手機一看,還剩十分鐘。我看看都十一點半了,等唄。
然後等了二十多分鐘,快十二點了,進度條預估還是十分鐘。我心裏一跳,不是死機了吧?現在要是再從頭來過一遍,可太煩了。
就在這時,十分鐘突然跳成了九分鐘,我大喜。進度條就像堵車,不怕慢,只怕不動。只要它動,就有指望。我抱著倆手機,又等了十分鐘,還是九分鐘。
我想上床去睡覺,但又不敢睡,還得守在手機旁邊。雙眼皮如灌鉛一般,困得要死,感覺只要往床上一躺隨時會睡死過去。
這種狀態你們可能覺得很正常,但對我來說,絕對不正常。
我一直睡眠質量不好,尤其是入睡困難。每天上床以後少則半小時,多則一個半,才能勉強入睡。如果過了十二點再睡,入睡時間還要翻倍,稍有不慎就會演變成失眠,一口氣能精神到三、四點,且精神矍鑠。像現在這樣無比渴望睡眠的狀態,很久沒體會到了。
但我偏偏不能睡啊。傳輸數據如果還差一個小時,我也就放棄了,關鍵是還剩幾分鐘,咬咬牙,熬一熬就完成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在我最需要不睡的時候,困勁兒卻前所未有地襲來。直覺告訴我,如果現在什麼都不管,倒頭就睡,將會成為近年來質量最好的一次睡眠。但我只能強撐。
你說我這人賤不賤啊。
總算吉人天相,在十二點四十左右,傳輸終於姍姍完成。我實在沒力氣做後續設置,倆手機一扔,連滾帶爬地上了床,頭一沾枕頭,瞬間沒了聲息。
然後……在五分鐘后,睜開了眼睛。
進度條似乎把我的困勁帶走了。我爬起來,精神矍鑠地把手機後續設置完成,刷了一會兒微博,看了一會兒視頻,玩了一會兒遊戲,確保各個APP工作正常,才勉為其難地強迫自己入睡。
早上起來,我看看那倆手機。現在所有數據都傳輸完了,只差我把sim卡從舊手機里拿出來,放入新卡里。但我湧上一股疲倦感,實在不想再弄了,心想舊手機再用一天得了,晚上回來再換,就拿著它出門了。
截止到目前,這箇舊手機表現非常好,運轉流暢,毫無窒澀,如臂使指,別說死機了,連半秒卡頓都沒出現過,響應極快。不知是不是錯覺,就連同步郵件都比從前快得多,就像一款嶄新的手機那樣賣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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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手機賤不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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