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從海外「阿波羅新聞網」讀到一篇文章《汪洋要取代李克強? 確有其事還是忽悠?——兩陣營又掀輿論戰》,大意是明鏡網「獨家」稱汪洋突然成為總理首選,要取代李克強,該說法「已在當下北京頂尖政商精英圈流傳」。而多維網則闢謠稱,「咱不在那個『頂尖政商精英圈』里,自然也就沒聽過此消息」。阿波羅網評論員認為明鏡和博訊互相呼應,多次炒作習李不和,說法顛來倒去,先說習近平要用江派的韓正替換李克強,又稱倒習聯盟要推李克強上位代替習近平等等,最近明鏡又有了「習李王不和」的說法,稱王岐山謀奪李克強位子。
阿波羅新聞的文章中詳細介紹:12月15日,明鏡網刊出獨家《明鏡電視:汪洋突然成為總理首選》,說當天的明鏡電視《明鏡編輯部》節目,將討論汪洋取代李克強出任中共國務院總理的可能性。
該獨家稱,該明鏡節目策劃人透露,汪洋突然躍升為下屆中共總理第一人選的耳語,已在當下北京頂尖政商精英圈流傳。
獨家表示,節目將對共青團背景的王洋為何在十八大上未能入常,汪洋被謠傳是上海元老汪道涵的侄子,以及其政治後台是安徽老鄉胡錦濤還是老上級溫家寶等等問題進行討論。
12月17日,多維網報道稱: 「香港媒體突傳消息,稱汪洋很可能在十九大取代李克強出任中國國務院總理,並稱此消息已在當下北京頂尖政商精英圈流傳。當然,咱不在那個『頂尖政商精英圈』里,自然也就沒聽過此消息。那麼,該消息可信度又有幾分呢?」
多維的反駁文章中說:汪洋作為中共十八大「入常」的熱門人選之一,後來卻意外「失常」。但十八大後擔任國務院排名第三的副總理,不僅在習近平的外交大戲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在經濟方面更是身兼重任,怎麼看都不像是外界所稱「仕途遇挫,前途兇險」。
文章稱,汪洋並非上海元老汪道涵的侄子,而與現任總理李克強是安徽同鄉。
多維的文章梳理了汪洋的晉陞之路,並稱汪洋上調北京後,進入前國務院總理朱鎔基的班子,並獲胡錦濤和溫家寶的倚重。
文章最後表示,「目前來看,汪洋十九大「入常」應該是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但至於具體的職位,卻沒有板上釘釘之說。原本有不少媒體分析稱汪洋要接班王岐山的,如今又出來消息要接班李克強,無論是造勢還是放風,恐怕都有待進一步確認。」
筆者前面的這段引文牽涉到四家海外華文網站,即阿波羅新聞網,明鏡網,多維網和博訊,筆者無從斷定它們中的哪一家或者哪幾家的消息來源或真或假,只是想從邏輯角度判斷一下汪洋頂替李克強的可能性到底有沒有。
筆者在本專欄的《 習近平高升總書記破了汪洋的總理夢》一文中引述過一位內地記者朋友的分析:當總書記接班人被內定為習近平之後,原來一直被克隆為小胡錦濤的李克強當然不能因此而出局,更何況他已經有過省長和省委書記的任職資歷,再加上的他經濟學博士背景,所以這一來,輸家變成了溫家寶.因為在此之前,中共內部人士大都認為胡錦濤在刻意培養李克強,而溫家寶在刻意培養汪洋.也就是說,如果當時的胡錦濤內心是希望李克強出任總書記接班人培養對象的話,那幺溫家寶希望汪洋成為自己國務院總理接班人選的表現完全就是毫不掩飾.而當時的被安排進入進入十七屆中央政治局候選人名單的凡位五十年代出生者之間比來比去,汪洋最適合出任總理接班人是毫無疑問的.
從這個角度分析,如果不是曾慶紅和賀國強等人力挺習近平出任總書記接班人選培養對象,那幺自然是李克強出線.而如果是李克強出線的話,習近平和李克強之間就不是在目前已經看到的結果上進行對調的問題了.也就是說,如果李克強被安排為總書記接班培養對象,那幺習近平根本就進不了政治局常委會,因為在李克強適合擔任總書記接班人的前提下,幾乎可以斷定黨內決策層不會有人認為習近平擔任國務院總理接班人培養對象比汪洋更為合適.也就是說,如果李克強成了總書記接班人選,那幺習近平在十七屆一中全會上的結果就是僅僅進入中央政治局,然後就是政治局成員中的欽差大臣,如同當時的汪洋和薄熙來一樣.
但在習近平被安排為總書記接班人選的前提下,之所以把同樣也會進入十七屆中央政治局常委,但只不過是國務院總理接班人選的那個角色安排給李克強,完全是政治局討論會上的除胡錦濤之外的全體與會者給總書記胡錦濤做臉的結果,所以雖然人人知道從從政履歷的角度和國務院工作的角度相比,汪洋絕對比李克強出任國務院總理接班人選更為合適,但在拿習近平與李克強進行比選,從而在總書記接班人選的決定過程中讓李克強下線之後,再在李克強與汪洋之間進行比選,那就太不給坐在會議主持人位置上的總書記胡錦濤面子了.畢竟李克強小胡錦濤的形象已經名聲在外,如果在出任總書記接班人培養對象的問題上被斷絕了可能性的同時連個新任政治局常委的角色都不給他李克強安排,自然會引起外界就所謂胡錦濤的權力受到黨內政治同僚的強烈挑戰之類的質疑.對此,聰明過人的溫家寶不可能不懂,更何況即使他溫家寶堅持認為汪洋出任國務院總理接班人培養對象更為合適,也必須遵從黨的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集中制.
筆者在這篇文章中還分析說:在當時的幾位五十年代出生,已經官到省委一把手的「第五接班梯隊預備人選」里,無論是習近平還是李克強,他們的從政履歷和他們的工作能力,工作表現,都早已經證明他們兩人都更適合被安排在共產黨政治體制內的政治工作領導人,而經濟工作領導人的角色,無論對他們兩個人中的哪一個來說,都要遠遜於汪洋.
但是,如上都已經是九年前的故事,共產黨高層接班梯隊的年齡構成決定了與李克強同齡的汪洋一經失去成為一國宰相的機會便再也等不到機會——除非是李克強因病不能連任。至於所謂的「習李矛盾」當然存在,就好比習大大和彭麻麻雖然一下飛機就手牽手,但兩夫妻的私下場合相信也會有絆嘴的時候。
事實上沒有任何跡象顯示習近平和李克強之間的矛盾已經嚴重到「有習無李」的地步 ,更何況他習近平連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的大權都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上之後,李克強扮演的不過是一個「執行長」的角色,所以只要他李克強在公開場合一樣喊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口號,他習近平犯不著在十九大上逼退李克強。如果習近平果真已經動了連任三屆甚至更多的念頭,就更要顧忌現有班子的內部穩定。在此前提下,當然就不存在汪洋頂替李克強的可能性。
筆者認為,在習近賓士下的「黨中央領導集體」內部,除了習近平本人,其餘所有人等可簡單分為三類,即心腹、聽差和擺設。
心腹當然是王歧山、趙樂際、栗戰書、王滬寧;聽差則是李克強、劉雲山、張高麗,也還有汪洋、馬凱、劉延東等,擺設則是張德江、俞正聲等。
有興趣的讀者讀這裡,也許會說服筆者把汪洋也算成習近平的親信,但就算習近平對汪洋已經是政治上的一百個放心,也只能會讓汪洋如願進入十九屆政治局常委,在此前提他無論是讓他接人大還是接政協都有可能,接紀委的可能性不能說一點沒有,但接總理的可能性肯定是半點沒有—除非是李克強健康真出了問題以至無法連任第二屆。
(文章僅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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