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美國國務卿蓬佩奧過去半年將自己體重從136公斤減至96公斤,足足減重40公斤,成為當地媒體話題。這對飽受肥胖困擾的美國社會來說,很有激勵作用。《新英格蘭醫學期刊》(NEJM)之前已提出警告,美國人再不改善飲食習慣,到2030年全美將有超過四分之一的人身體質量指數(BMI)會超過35,也就是成為「重度肥胖」族群。Covid-19肆虐這兩年,肥胖問題尤其說明了它如何為美國國民健康雪上加霜。
但媒體關注焦點並不只在蓬佩奧如何減重,當然會關心這位共和黨明星的「大動作」,是否正釋出角逐2024年總統大選的企圖。這樣的連結未必沒有道理。去年夏天,美國線上人文科學期刊(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Communications)曾做了一項研究,提供了一個有趣的發現,也就是選民把票投給某個政治人物,或是基於政黨立場和政策認同,事實上候選人的外觀特徵也一定程度左右了選民偏好。其中,議論候選人的胖瘦儘管不符道德正確,但選舉確實存在若干感官變數,「體型」則一直具有潛在的政治影響力。
理性上,選民的投票行為多是受到就業、稅收或移民立場牽引,不過,在頻繁選舉的社會中,候選人意識形態的吸票能力漸漸只佔去一部分,美國學者純就不同候選人外觀特徵去預測國會選舉結果,早有學術上的討論,候選人體型如何形塑選民的感知,也愈受到廣泛注意。
2010年,體重超過100公斤的民主黨州議員霍伊(Sam Hoyt)投入競選的起手式,就是對著媒體宣告:「今天起我要開始節食」。因為當有選民對他說:「我覺得你應該節制一點」時,他原本以為是指「競選預算」,結果發現那是在講他的體重。許多體重過重的政治人物,就這點上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另名曾重達150公斤的眾議員納德勒(Jerrold Nadler),也曾在公開承認自己無法爬樓梯后,決心進行胃繞道手術減重,以延續他「沉重」的政治生涯。
另外,前阿肯色州州長赫比卡(Michael Dale Huckabee)2008年投入共和黨總統初選時,更把自己兩年內減重55公斤當成一項自我宣傳。他曾經在州議會大樓坐壞一張有百年歷史的骨董椅子,減重成功后,他迫不及待要告訴阿肯色州選民他已不再是一個食物狂。
2011年,民主黨籍紐澤西州州長克里斯蒂表態要和歐巴馬競爭下屆總統提名,但當他和歐巴馬同框,很快就知道自己明顯居於劣勢。他嚴重體重超標,歐巴馬則身材精壯,兩人的對照,還成了政治視覺時代的一組案例研究。談論政治人物的身材體型,或許有歧視之嫌,但它確實關乎到美國人對肥胖徵狀的隱憂,而政治人物也的確能發揮些許示範作用,不純然是不同候選人間外型的較勁而已。
此外,儘管有諸多研究推翻了拿身體特徵去對個人性格作出的推測,但在政治範疇,政治人物的體型,又實質融入了民眾對他的偏好。更別說法國一項「殘忍」的研究。一位法國蒙彼利埃商學院教授Pavlo Blavatskyy曾使用一統計分析,比較近300名不同國家內閣首長的「BMI」,結果發現,參酌世界銀行組織和國際透明度指數,一個國家內閣的「BMI」均值,竟與其國內腐敗程度呈現正相關。就算有人批評用這樣的統計方式衡量腐敗並不科學,現實上,多數選民仍希望公職人員看起來個個精力充沛而不是過胖。
蓬佩奧並不是第一個如此積極減重的美國政治人物,在美國言論尺度下,批評政治人物的身材並不為過,很多過胖的政治人物也的確是在飽受「關注」下,開始進行大幅度瘦身計劃,因此每逢選舉時期,很明顯可見各地不少候選人都會特別利用選舉年來鍛煉身體,並由此向選民展現自己的紀律和毅力,證明自己是個可以承擔重任的人。
蓬佩奧曾任美國國務卿,且是在川普下台後,被認為後勢仍大有可為的共和黨人。他靠改變飲食習慣、戒掉起司漢堡和含糖食品,展開全新的健康生活習慣,而有令人為之驚艷的成果。在體型普遍影響選民觀感的美國社會中,蓬佩奧若真有心再馳騁政壇,那麼,將他瘦身看成一種個人進取大位的宣示,其實並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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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李濠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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